该起床上早朝了。
赵驰凛:“陛下,臣昨晚没睡好,今日能不能不去上早朝了?”
祝蔚煊:“?”什么道理?没睡好就可以不上朝了?
赵驰凛一脸严肃:“臣觉得身体不适,可能还不适应就这么好起来了。”
祝蔚煊蹙眉,见他说的煞有其事,也不知道真假:“一会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赵驰凛顺势枕在了祝蔚煊的枕头上:“多谢陛下。”
祝蔚煊见他这架势看起来是不准备起床了,一时之间无言,最后还是由着他了,“那你再休息会。”
赵驰凛:“多谢陛下。”
祝蔚煊:“……”
孙福有已经进来了,见只有陛下一人起来,有些不解,到底没问,伺候着陛下穿衣洗漱。
祝蔚煊临走前瞥了一眼床幔遮住的龙床,冷着脸心想他不能再这么纵容将军了。
哪有没睡好就不想上朝的?这实在是……太没规矩了!
朕想与将军再共一次梦
祝蔚煊下了朝回来。
赵驰凛已经起床洗漱好了,他只休沐一日,一会用过早膳还要去北营。
“陛下。”
“嗯。”
赵驰凛觉察到陛下心情不佳,祝蔚煊在他跟前大多时候并不隐藏自己的情绪,“可是谁惹陛下不高兴了?”
还能谁惹陛下不悦,朝堂上那些大臣,只有在上奏他立后纳妃时积极,要用着他们的时候各个推脱。
嘉兴几个村近日天气反常,出现冰雨,又闹起瘟疫,情况愈演愈烈。
这冬日寒冷,出现些天灾人祸是常有的事,官府可以开仓放粮,送棉衣棉被,等熬到天气暖和就好,可坏就坏在出现瘟疫,如果不加以控制,引发暴乱,瘟疫蔓延开后果不堪设想。
祝蔚煊今早在朝上问谁愿意带领太医前往江南,朝堂上没一人应声,个个开始推脱,气的祝蔚煊当场发了好大的脾气。
陛下鲜少在朝堂动怒,他向来秉持着怒火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,可今早真的要被这群大臣给气死了。
此刻被赵驰凛问起,祝蔚煊却不想提起此事,他心里清楚只要他开口,赵驰凛肯定会去。
这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,但朝堂上是没人了吗?
孙福有心里叹气,领着殿内的宫人都退了出去,赵驰凛见状,拉过祝蔚煊的手,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,“到底怎么了?”
祝蔚煊被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,对上赵驰凛耐心询问的眼神,这才将今早朝堂之事说了出来。
赵驰凛也不禁皱眉:“瘟疫?”
祝蔚煊嗯道:“当地官员也没料到是瘟疫,现在不少人都染上了,他们现在只能一个村一个村的封锁,可百姓又不想等死,要不了多久——”
底下的话,不说也是心知肚明,镇压不住,暴乱发生,传染的范围就会越来越广。
赵驰凛见祝蔚煊脸蛋越来越冷,眉越蹙越深,伸手扌柔开了他的眉头,“陛下别忧虑,臣去吧。”
祝蔚煊:“……不必。”
赵驰凛:“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,是为臣者应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