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山王妃脸色一白,厉喝道:“陆池,你竟要背叛我!”陆池只是躬身不说话。他的一举一动,却让几位家主更加确定心底的猜测!就在这时候,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乱。瑞山王妃脸色难看至极,还未说话,却见白家主带着人闯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对母子。看清那孩子长相,几位家主的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。反杀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先瑞山王的,此刻都露出异样的神色来。赵怀长相肖母,剩下的几分也更像爷爷,而眼前的孩子跟先瑞山王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,亲子关系简直就写在脸上。太过震惊,以至于几位家主反倒是缄默不语。原以为他们是过来探探虚实,谁知道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意外,关系较好的陆家主已经跟吴家主打起眼神官司来。白家主环顾一周,咳嗽一声问道:“诸位可见过小王爷了,他身体可好?”所有人都冷着脸面无表情,没有人回答他的话。气氛一时有些古怪,白家主心底发毛,眼光落到吴家主身上,他跟陆家慕容家的关系都一般,唯有跟吴家主还能说得上几句话。吴家主却转过身不看他,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母子俩。瑞山王妃靠在椅子上,手腕撑着头,似乎有些头疼,眼神却是那么的冰冷,心底暗暗想着,果然不出怀儿所料,该来的都来了,只是不知道这四个人中,谁才是真正黑手。僵凝的气氛挑拨着人的心绪,怪异的沉默却在蔓延,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拉锯战。在场的人都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其他人的脸色,想要窥视他们的想法,却又因为找不到痕迹而不敢擅自开口,怕先露了自己的底牌。黄氏和赵忛却看不懂,她只知道好不容易进来了,屋子里头的人居然都不说话。黄氏忍了又忍,想起那个人的保证,到底耐不住性子,轻轻推了赵忛一下。赵忛上前一步,扑通一声跪下,喊了一声:“娘娘,你就让我见见弟弟吧。”赵忛的话像是一滴水落入滚油,炸裂开来。白家主首先脸色一变,惊道:“这,这真的是王爷血脉?”黄氏忙拿出信物:“诸位大人,忛儿真的是瑞山王血脉,有先王信物为证。”瑞山王妃合上了双眼,似乎耗尽了力气,只冷冷道:“信物是死的,可以作假。”黄氏急切的喊道:“除了这玉佩之外,还有人可以证明忛儿身份,当年奴婢有了身孕,乃是瑞山王表姑母亲自照料,她可以作证。”瑞山王妃眼底满是冷笑:“哦,本宫倒是不知,瑞山王还有一位表姑。”这时候吴家主脸色不大好,拱手道:“王妃娘娘,先王确实还有一位舅表姑母尚在人世,是先王舅姥爷的女儿,在四十多年之前嫁入吴家为妻。”吴家主眉头紧锁,没想到这件事会先烧到自己身上。“论辈分,吴某也得称她一句婶子,她入门不到三年就丧夫,之后便在吴家守孝,这些年来安分守己,鲜少与外人来往。”黄氏忙喊道:“是真的,当时王爷找不到可信之人,便求到了表姑母面前。”瑞山王妃却忽然软化了许多:“既然如此,那就麻烦吴家主再走一趟,将这位表姑母请来作证。”吴家主沉着脸,亲自带着人离开了王府。等到这时候,在场几人都心生疑窦,赵怀刚被刺杀,就出现先瑞山王私生子,还是个有信物有人证的私生子,这让他们不得不想太多。瑞山王妃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神色,黄氏和赵忛只有贪恋和紧张,白家主看似有些懊恼,陆家主面无表情又有些愤怒,慕容老狐狸却眼观鼻鼻观心。白家主尤其恼怒,他心底认定这一定是其他三家做鬼,反倒是让他背了黑锅。想到这里,白家主怒瞪了一眼赵忛,冷笑道:“你们一个个好手段。”陆家主立刻一甩袖子:“王妃,此事与陆家无关。”慕容家主更是皱着眉头:“事出蹊跷,是得好好查查。”瑞山王妃差点被气笑了,暗骂这一个个倒是会做戏,活像自己跟这件事毫无关系。相互推卸了责任,三位家主心底却各自打起算盘来,这赵怀恐怕是真的死了,否则的话瑞山王妃不会硬拦着不许他出现,陆池也不会这般态度。如此一来,那这对母子的出现就意义非凡。只是他们三人相互猜疑,都觉得对方才是背后黑手最后赢家,自家想要从中获利更加困难,甚至已经有人盘算起来是不是该跟瑞山王妃联手。瑞山王妃丧子,对那母子肯定恨之入骨,但……若是跟她合作的话,倒是能跟背后那人打擂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