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皇后。”
小宫女说着,眼泪忍不住的流。
皇后心疼的为她擦去了眼泪,让左右将她也带回去。
而后起身,再次看向了那些年少的风流名士们,她的脸色又变得冷峻了些,“让你们来跟着太子读书,便是如此读书吗?”
“往后,你们都不许再进皇宫!”
“来人啊,将他们都轰出去!”
再次有侍卫进来,将这些如丧考妣的少年们也带走了。
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。
柳皇后看向儿子,无奈的长叹了一声,而后看向了皇帝。
“陛下,叔宝只是年少,不知道道理,等他再年长一些。”
“还年少??”
“周国的宇文邕!今年二十六岁!就比你这宝贝儿子大十岁,汉国的刘桃子,今年二十五岁,就比你这儿子大了九岁!”
“宇文邕十六岁的时候,已经是有贤名的宗室了!刘桃子十六岁的时候,已经开始当吏扬名了!”
“你再看看你这个儿子!”
柳皇后有些心疼,“话不能这么说,我儿良善”
“就是因为你,他才变成如此模样!”
“当初我们在敌国做人质,吃尽了苦头,这孩子小小年纪,受了多大的罪过?”
柳皇后的双眼有些通红,她忍不住问道:“若是宇文邕和刘桃子在年小的时候也吃了我儿这样的苦,他们还能有那么大的成就吗?你多少年与他分居两地,多少年不曾看过他。可知那些人都是如何欺负他的。”
一说起这个,陈顼就无言以对了。
柳皇后让儿子过来,拉着他的手,“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,不可如此怠慢,往后要好好学习,勿要忘了我们过去所吃的苦,勿要让我担忧,好吗?”
听到母亲的话,陈叔宝这才恢复了些生机,在父亲面前,他就像是个尸体,几乎没有什么表达。
他朝着母亲点点头,表示自己记住了。
柳皇后又提醒道:“陛下方才说的都是气话,你去跟他道个歉,往后勿要再犯,你的父亲,还有你的弟弟,都是爱你的。”
陈叔宝走到父亲面前,跟他道了歉。
明明是父子俩,可彼此对视的时候,却有着说不出的生疏和尴尬。
两人就像是面对陌生人。
陈顼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,只是挥了挥手,让儿子回去。
他自己带着柳皇后也是快步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大殿。
走在路上,柳皇后忧心忡忡,“陛下怎么能说出叔陵比叔宝更适合当太子的话呢?”
“叔宝听了,他心里会怎么想?”
“叔陵若是知道了,他心里又该怎么想?”
陈顼却不是很在意,他挥了挥手,“这有什么呢?还能同室操戈不成吗?”
柳皇后严肃的说道:“这种事怎么好说呢?”
“叔陵只比叔宝小了一岁,又性格火爆,犹如烈火,陛下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