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桃愣愣地看着二人。
学会?学会什么?
叶采薇咬牙切齿地瞪着他:“这事儿还要我去学?无耻!”
黄桃:“!”
“啊……殿下,姑娘她一定是睡糊涂了,所,所以……”
正慌忙解释着,黄桃手心捏着汗,抬眼偷瞟了容津岸一眼,却见他神色并未有半点不满,甚至还带着些许玩味的揶揄。
“她清醒得很。”容津岸慢悠悠道。
黄桃:“……”这,是何情况?
容津岸并未在此处多留,只吩咐了黄桃照顾好她,便转身离开了。
叶采薇咬着下唇,一脸懊恼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。
折腾了半天,结果还是没成。
“姑娘,奴婢替您将衣物换回来吧。”黄桃嗓音轻细,试探着问道。
叶采薇立马退了退,摇头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便是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待黄桃走出屋子关上了门,叶采薇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她解开身上的披风,抬脚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。
锁骨处的薄纱破破烂烂的,而在肩头的位置有一个清晰的牙印,她伸手碰了一下,隐约还有些疼。
这畜生,牙口还挺好。
不过还好,这处位置平日是藏在衣裳下的,旁人瞧不见。
叶采薇慢吞吞地将衣裳换好,叫了黄桃进屋,问:“缇莎呢?怎的又不见她人?”
“姑娘离开后缇莎便回屋了,可要奴婢去唤她?”
“去吧。”
屋内的烛光微微晃动着,似是觉着有些冷,叶采薇起身去将大敞开着的窗子放了下来。
没一会儿缇莎便进了屋,问:“姑娘,奴婢还以为您今夜不会回来呢。”
叶采薇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关上门,轻声道:“过来。”
待人到了跟前,她才问:“东西可收拾好了?”
“都准备好了,姑娘,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缇莎应道。
她摇摇头:“你先走。”
闻言,缇莎愣了一下,忙道:“奴婢怎能丢下姑娘一人?”
“你就当是帮我,去替我拿解药。”叶采薇嗓音稍稍有些颤抖,“容津岸他暂时不会对我做什么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别可是了,明日一早我拖住黄桃,你便从后门出府,想法子藏进一辆出城的马车,偷偷出去。”叶采薇叹了一口气,“白日里黄桃寸步不离地跟着我,这院子里也全是容津岸的眼线,我若不见了,他定会封城,到时咱们谁也走不了。”
“姑娘。”缇莎嗓音哽咽了起来,双眼通红,眸中满是不舍。
叶采薇笑着捏了下她的脸:“你一定会带着解药回来的,对吗?”
“嗯!奴婢一定!”-
另一边,容津岸刚走出含香苑,时舟便抬脚上前,迟疑道:“殿下,您未免也太纵着她了,她竟敢那样骂您。”
容津岸垂着眼帘沉默着,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,嗓间发出一道嗤笑:“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啊?”时舟愣了愣,“有意思吗?这是对您不敬啊!”
“本王更喜欢她这样。”容津岸唇角勾起一抹笑,“恭恭敬敬的反而显得生疏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时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也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