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学究的儿子?秦物华蹙眉,那不是她刚死不久的亲爹吗?
秦学究的儿子——难不成是江哥儿?
不对啊,江哥儿可没上国子监。
不找事,事情自己找上门来。秦物华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,“请问,秦学究家的儿子可是秦唯江?”
男人像是看见救星一般,双眼直勾勾望向新走进来的小娘子,被阿大锐利的眼睛一瞪,吓得瑟缩肩膀,“不,不是,他说他叫秦落生。”
“那天收了我五百文钱,给我和王四婆念过契书,三方核实确认没查错了,我才签字的。”
秦物华眨眨干涩的眼睛,松口气道:“他不是秦学究家的儿子,他是秦松的大儿子,就住在西门街尾。”
说着,她转身朝年长官员行礼,“大人,若真是有差错,找人对一对也更有保障,起码还多一份证词不是。”
年迈官员捋捋胡须,“过几日,你们请书生过来对上一对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年轻官员从帘子后面探出头四下观望,见事情有了解决方法,这才走出门坐在登记的凳子上继续工作。
秦物华拉着阿大走上前,“请问在西门街摆摊子一个月要多少文钱?”
阿大下意识缩手,见是秦物华拉着自己收回力气,巴巴跟着主家走。
王晟抬头仔细确认两秒,“可是近几日早上在衙门前面卖饼的店家?”
“正是,这不是生意不错,想着长期卖呢。”秦物华答道。
王晟想起面前店家一身好手艺,简简单单的饼子都能做出不一样的花样,同僚们赞不绝口,咽了咽口水,“若是在西街,第一个月交五百文,第二个月交七百文,第三个月交一两银子,等到三个月结束就能来签长期契书,到时候一个月还是五百文。”
西街繁盛,尽管不占店面的位置,可这些小摊小贩也是赚不少的,更别说过半个月街上的国子监就开学了,学子们可不会吝啬手里的银钱,到时候赚得盆满钵满也未可知。
秦物华思虑再三,最后还是交了五百文。
等交完钱,王晟从身后的架子上翻出一张纸,纸上是小食摊子可以正式摆摊的地方,他伸手指指方框里没有画圆的地方,“这些都是可以租的地方,若是想租哪处,便画上圈签契书。”
秦物华看着纸上大大小小的方框圆圈,伸手指了离国子监不近不远的一处摊子。
“这就成,大人,咱们签契书吧。”
契书要签字,画押,一式两份,王晟递给秦物华一份,仔细叮嘱,“店家,仔细不要丢了,契书难补,被有心人拿去就不好了。”
秦物华自是没有不应的,收进怀里,转身要走。
“店家明天可还做土豆饼?今日没抢上,实在是……”
秦物华神秘笑笑,“自然,您尽管来找,明天不仅做土豆饼,还会做新品。”
徒留王晟在身后挠头,被年老官员发现用书狠狠敲了几下脑袋。
“那个男的真有气势,瞧着像是进过军营的。”
摊子租完,放下一桩心事,两人准备打道回府。
甫一进屋,就被两个热乎乎的团子滚进怀里,秦物华弯腰抱抱两个小孩,“想阿姊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