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。”佛儿拍打着自个儿醉酒的心,低低地对它哀告,“我要怎么做,才能让九千岁愿意为了一个十五岁的婊子,毁去一个执掌千军、手握重权的边将?娘啊,你帮帮女儿吧!”“你哪里还有娘?你娘早就叫你爹,还有他那帮守城的丘八给煮熟吃了,你还唤什么娘啊,别说梦话,醒醒!”佛儿一下子醒过来,她由幻觉中抽身,迟疑而又警觉地谛听着——是的,是有人在轻声叩门。她跌跌撞撞去开门,一手里还握着那一明一暗的水烟。拂晓的昏光间,浮起了一张阴郁瘦削的男人面孔,佛儿在他低垂的眼睑上认出了一道神秘的符号,他亲口告诉过她,那是荆棘。在醉意里碎成一片片的少女重新合拢了,自怜已消失,化为高昂狂暴的战斗欲。迎着清冷的积雪气息,佛儿对准烟嘴轻嘬了一口,微笑着喷出了一缕迷雾。“请进。”( 《万艳书 贰 下册》(21)后记他那个诨号实在好笑,...